数日来的坚持死守,已令他们陷入囹圄之境,正当生死关头,程少商打开大门,看见凌不疑带着部下纵马而至。因为凌不疑的出现,周遭危险彻底消失,可是随军将士死伤惨重,实令程少商过意不去。当她看到还有许多伤兵,为避免耽误行军,便向凌不疑提出由她悉心照顾。
凌不疑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同意了程少商的建议,而他也因之前受了箭伤,也跟着留了下来,并且通知梁氏兄弟先带大军离开。程少商为避免凌不疑伤势感染严重,于是亲自为他处理伤口,强忍着不适拔掉箭头,这期间是小心翼翼。
这场战乱已令众多将士伤亡惨烈,城内百姓亦是相同,有人因此身负重伤,有人因此失去亲人,乌云之下已然层层悲凉,纵然是程家兄弟也都为之震惊。程老县令已是花甲之年,依然还要义无反顾地出城犯险,甚至以全家性命作诱饵,为大家争取了时间。
因为在乱世之中,有能者当仁不让,所以程少商看到许多毫无求生欲望的百姓,既气愤又悲哀,质问他们可否真正重视过程老县令的牺牲,倘若没有对方的大义之举,恐怕早已活不到现在,又有何脸面轻言放弃生机,以及面对已故亲人。
数日之后,圣旨传至骅县,因感念程老县令广善大义,与生民恩众,名施于后世,继而追封二等关内侯,并且由凌不疑亲自主持丧礼,全城百姓垂泪送柩。回望眼下太平,皆是他们用生命保来的安稳,程少商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明白了许多道理,楼垚也在相处之中,逐渐爱上对方。
回到都城以后,楼垚决定与何昭君退婚,随后向三叔程止道明来意,欲下聘礼求娶。外界都已传程将军和楼太傅允诺这门亲事,凌不疑看着楼垚与程少商约会,自然是倍感失落。然而萧元漪并不同意,甚至出言质问程始,未经自己意见,何曾纳吉采征。
随着程少商字字铿锵,适才出言讥讽的女娘俱已避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万萋萋心里痛快之极。王玲看着裕昌郡主败下阵来,赶紧出面打圆场,直言今日十一郎会来,但是程少商丝毫不感兴趣,甚至夸口十一郎倾慕自己。
怎知话音刚落,十一郎已从门外进来,程少商这才看清对方竟是凌不疑,之前与之见过两面。待程少商出门后,凌不疑对于宴席全无兴致,况且他又在门外听到众人欺辱武将家眷,于是也便转身离开。
万萋萋与程少商相见恨晚,结识不过半日,已是感情深厚。可当她听闻程姎在背后非议自己,一气之下带着程姎过去算账。程少商为避免迷路,沿着长廊而去,忽见前方站着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此人正是袁慎,忍不住与其斗嘴。
反观肖世子追着何昭君来到花园,表示已经准备向何家下聘礼。何昭君念及自己与楼垚尚有婚约在身,迟迟没有答应,可偏偏这一幕被楼垚看在眼里,何昭君唯恐二人起冲突,立马拦住楼垚。
因为何昭君的举动,楼垚认定她是另攀高枝,二人争吵声突然停止,全因看见不远处的程少商,使得何昭君羞愧不已,急得她连连跺脚,紧接仓皇而去。楼垚出身名门,教养甚好,就算是要离开,也会先向程少商行礼告辞。
凌不疑站在高台看向程少商,不由自主陷入沉思,而后命令属下调查近些年来往都城与蜀地之间的官员。尽管蜀地归降多年,已无战事,可是最近频繁运送军械,恐怕早有二心,所以凌不疑深知还需尽快筹谋,以作应变。
程少商得知堂姊落水,循声赶往池塘,无意间发现草丛里的绊马绳,便趁机割断绳索,紧接救起程姎。在面对王玲与同伴的推搡时,程少商先发制人,揍得王玲无力还击,等到楼垚、袁慎等人出现,她又故意给自己一拳,双眼变得红肿不堪。
后堂厢房内,王玲哀嚎声不绝于耳,程少商亦是不甘示弱,靠在万萋萋怀里,看似是奄奄一息。汝阳王妃喊来各家主母对质,万萋萋是打定主意要义薄云天,不满汝阳王妃包庇王玲之嫌。
两位斗殴女娘皆是行迹狼狈,但是程少商比之王玲,明显还要惨烈。程少商观察众人神情,佯装可怜弱小,反观王玲言语不逊,声音尖锐,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个高低。两方人争执不休,凌不疑拿着绊马绳出现,亲自证明程少商无辜,以及程姎落水乃是有人蓄意而为,倘若王妃不能秉公处理,明日校尉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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