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巧合下,华戎舟进入了仲家,成了一个护卫。因着他俊朗的外貌,仲家许多小侍女都十分欢喜他。华浅院里的侍女翠竹,更是喜欢得不行,几次三番请求华浅将华戎舟召进院里。华浅无可奈何,只好答应。
仲溪午询问汪县令,当初那些逃跑的葛家人,如今是否都已落网。毕竟葛家也是因为仲家而没落的,难免心里会有些报复的心思。汪县令忙说明情况,称最近很少有葛家的消息,兴许是他们都被吓破了胆,偷偷藏起来了。
而此时的华浅,正头疼不已,后续意外颇多,以现在的身子骨,恐怕都抗不过祭祖大礼。于是,她便日日在院中锻炼身体,一会儿跳绳,一会儿和侍女们踢毽子,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乳母敢怒不敢言,只能大喊着“有失体统”。最后,华浅依旧我行我素。院外的华戎舟倒是乐意看到华浅这个模样,见她把乳母气得捶胸顿背,他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到了祭祖大礼这日,华浅忍不住期待接下来的事情。按照她过去的记忆,伍朔漠会佯装成葛家人,领着一队黑衣人赶来捣乱。牧遥为了救仲夜阑,不惜一身涉险,当下利箭。一想到这里,华浅就忍不住激动起来。因为这一次,她要抢下牧遥的拿一份救命之恩。可典礼就快结束,华浅左顾右盼,始终等不来那支暗箭。正思索着,不知哪里飞来一只利箭,直直扎进仲溪午面前的桌子上。随后,一群蒙面黑衣人从屋檐上飞下,让仲家赶紧交出葛家香方。
现场乱作一团,华浅赶忙躲到远处观察着一切,就等着刺向仲夜阑的那一箭。可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举着刀走向了华浅。幸而华戎舟及时出现,救了下她。华浅本想询问眼前这位护卫的名字,来日好好报答他,可还未等对方说完话,那支利箭就径直朝仲夜阑奔去。
华浅急忙跑过去,一把推开牧遥。心里想着,要想救人,大可以将人推开,何至于以身挡箭。这样想着,牧遥已经被推到了远处,华浅转过身来打算推开仲夜阑。可仲夜阑孔武有力,哪里是华浅推得动的。于是,华浅就意外的,还是中箭了。幸而并未伤及心脉,华浅并无性命之忧。
不知躺了多久,华浅终于醒来。她只觉得口干舌燥,急忙唤千芷的名字。听到动静的仲夜阑急忙进来,让华浅好好休养。可华浅却觉得再不说出真相怕是要迟了,便努力从干涸的嘴里吐出几句话。她直言,当初在祠堂的小姑娘并非自己,而是牧遥,那日的错误也不是仲夜阑犯下的,而是自己有意设计。而她只希望,罪不及家人。听到这番话,仲夜阑心里五味杂陈,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千芷见状担心华浅日后再受冷落,而华浅却觉得心里松了口气。
自从回到两年前,华浅总是能闻到一种诡异的香气。可她问了一周,都没人知道这种香,也没人同她一般闻到这种香。因着她现在身体虚弱,这种香对她来说更加难闻,以致于堕入了梦魇中。梦中,那两年的种种历历在目,可总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唤她的名字。迷迷糊糊间,华浅看到了仲溪午的脸,不禁嫌弃了说了一句“梦里都不得安生”。可不料,眼前的仲溪午当真是真真实实的活人,听着她这一句话,忍不住打趣道,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惹人生厌。
仲溪午问起祭祖大典的事情,不知她为何能够那般从容果决。华浅以为仲溪午这是在怀疑自己,便不顾身体虚弱,起身跪下,直言自己若真的要设计些什么,又怎会以身入局,将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况且,他今日带着大夫前来,已经明了自己伤势并未作假。听着华浅这番话,仲溪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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