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让父亲不必忧虑查案的事情,此事就交给汪县令便罢。可华文昂似乎并不愿就此离开,他让华浅先和母亲一道去城外转转,自己过几日再去寻她们。华浅仍旧坚持,强调自己想要一家人一同前往江南小镇。华文昂十分宠溺,满口答应下来,称这几日整理好所有事务,辞去都管之位后便起身。华浅欣喜万分,竟忘了询问伍朔漠的事情。
华浅来到仲氏园寻找仲溪午,可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他出来。她本打算离开,可仲溪午却突然从房中出来,一把将她拉进房中。仲溪午将华浅抵在门边,询问她是不是又要把自己推开。他询问华浅,自己如何对她,为何她总是看不见。可对于华浅而言,看到了又能如何。仲溪午身为家主,身上背负着香药世家济世救人的重任,这永远比儿女私情更为重要。
对于华浅而言,她只想救出华戎舟。仲溪午眼底满是失落,不愿在看华浅的眼睛。这几日,华浅忙前忙后,为了华戎舟来找自己两次,仲溪午哪里愿意救出这个“情敌”。华浅只好与他谈判,称自己已经知晓,是孟依斐派人谋杀自己,却误害了华深的性命。对于此事,华浅本没有证据,可看着仲溪午的反应,她的心顿时冷了下来。原来,仲溪午早就知晓此事,却一直瞒着自己。
仲溪午顿时慌了神,赶忙向华浅承诺,自己一定会让孟家付出代价。华浅哪里不知,仲溪午为何迟迟不肯对孟家动手,为何总是阻扰自己与孟依斐单独见面,因为孟家对于仲家还有用,轻易不可妄动。华浅跪了下来,以不再追究孟依斐之事为条件,希望仲溪午放过华戎舟。得知华浅打算举家离开煌城,仲溪午一时竟失了理智,将华家的罪证丢在华浅面前。
华浅先是一愣,随后转念一想,瞬间明白了,原来银杏也是仲溪午的人。最终,仲溪午答应了华浅,不过对于华家罪状,需要华浅自己当众揭穿。华浅忍不住冷笑,随后不愿再与他多说一句,便起身回府了。路上,她思索片刻,随后狠心将仲溪午送给她的金疮药扔到了马车外。
将华戎舟接回来后,华浅便打算遣散了他。可他执意留下,表白称自己只剩下华浅一人了,甚至以断臂相威胁。华浅心软,只好答应他留下。夜里,千芷不见银杏踪影,便出言询问。华浅只是冷冷回答,称银杏同翠竹一样。千芷不再多言,只是向华浅起誓,自己绝不会背叛。华浅深知千芷不会背叛自己,可她终究是要嫁人的。华浅突然打趣起千芷和南风,可这一次,千芷并未害羞地躲开。华浅觉得无趣,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坐到案前写了一封书信。
华浅来到了华深的墓前祭奠,向他道歉没有将杀害他的凶手绳之以法。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不公,人情,凌驾于律法之上,杀人偿命,只是对于下位人而已。可这已经是哥哥在自己面前死的第二次了,所以不管多么艰难,华浅都不会让凶手过得太容易。华浅喝了许多酒,哭得累了竟趴在墓碑前熟睡。
孟家独揽南方大权,如今野心越来越大,仲溪午需要一个人去制衡。而最适合的人选,莫过于仲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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