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寻回故人之子,苗人凤此去苗疆心意已决,但是又难以割舍妻儿,毕竟他这一走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之久。原本苗人凤是要雇请帮佣照顾家里,但是田归农认为苗人凤仇家太多,以免遭遇不测,邀请南兰母女入府小住。
虽然田家算不上是豪门宅邸,至少还有空房可供居住,苗人凤思来想去,便默认了这个提议。到了分别当天,田归农亲自为苗人凤送行,南兰全程一言不发,双目含泪地看着苗人凤,直至他纵马离去。
自从胡斐为钟家仗义执言过后,钟阿四的生活逐渐归于平静,可惜钟四嫂大受刺激,至今还在医馆里休养。反观凤天南去牢狱探望,斥责竖子这等不成事,以后又如何掌得了家业,若是想要立于不败之地,需得谨记逢强智取,遇弱活擒。
年幼的小二子思念弟弟,也通过这件事情,萌生了习武的想法,希望胡斐能够传授自己武艺。此时风府家丁奉命递给胡斐请帖,还望他能过府赴宴,就连钟阿四一家都在受邀之中,借着这次和头酒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袁紫衣尾随至风府,本想要对凤天南动手,怎知师父百晓神尼突然出现,并且提醒她若当真手刃亲生父亲,恐怕余生都会难安。也正因师父的这番话,袁紫衣回想起母亲的凄惨身份,内心悲凉又茫然。
当年袁银姑孤身来到佛山镇,因容貌俏丽引起凤天南的注意,导致她在大雨之夜惨遭玷污。后来凤家主母知晓这件事情,便派人将袁银姑赶出风府,走投无路的袁银姑想过轻生,可又念及腹中孩儿,这才到处飘零直至生下袁紫衣。
而在另一边,凤天南设宴款待胡斐和钟阿四父子,为表达自己的诚意,拱手相赠上好的地契。钟阿四信以为真,不再追究凤家做过的恶事,很快便喝得酩酊大醉。凤天南各种恭维胡斐,趁其不备在酒水里下药,且在药效发作之前,领着胡斐参观后堂。
幽暗厅堂之内,整整两面墙摆放江湖闻名侠士的牌位,而这些人都已成凤天南的手下败将。至于凤天南为何会如此厉害,全因他懂得以谋取胜,随着话音刚落,胡斐觉得头晕眼花,紧接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等到胡斐醒来时,发现自己满手鲜血,一柄长刀落在身边,血泊里躺着两具尸首,一大一小正是钟阿四父子。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胡斐始料未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伙官兵从门外闯入,当场将其捉拿入狱。
南兰住进田家的这段时间里,每天都在房间照顾女儿,无论田归农为她准备任何精致菜肴,全都委婉回绝,毫无胃口。田归农主动提议帮忙照看,南兰看着他哄孩子的样子,仿佛是看到了苗人凤,思念之情更甚。陶百岁已派人监视苗人凤的行踪,如实向田归农汇报,田归农和苗人凤结识多年,知道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县令当庭审理胡斐,凤家父子在旁观审,随即两名证人出面道来所见所闻,指控胡斐勾结钟阿四一家诓骗凤家钱财,后因分赃不均而自相残杀。凤天南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感叹自己有眼无珠,居然错认胡斐当作英雄好汉。
围观百姓不知其中实情,只见县令草草结案。凤一鸣为报之前的耻辱,当众打断胡斐的左腿,衙役们再次将胡斐押入大牢。凤天南之所以还没有了结胡斐,全因袁紫衣尚未落网,所以派人贴出将要问斩胡斐的告示,只要诱饵丢的足,怎会怕鱼儿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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