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丁等人提审关庆的时候,廖岩带着陆小瞳去了王林的死亡现场。原来,廖岩怀疑关庆在现场的时候,有另外一个人能听到且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这个神秘人,在关庆走后,杀了王林,嫁祸给关庆,所以才有了第二个电击伤痕,以及现场那三张用来转移视线的纸牌。也就是说,真正的凶手应该与互助会的人无关,否则不应该留下纸牌。
在书架上一个隐蔽的位置,他们找到了一小截新鲜的泡沫双面胶。这截双面胶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非常短,而且双面胶上隐约能看到几个数字和字母。陆小瞳查过后,发现与一款新型隐形摄像头的底部型号对得上。应该是凶手监控了王林,事后又偷偷将摄像头拿走了。能够偷偷出入王林家,偷偷藏好监控视频又带走,还能在听到关庆在现场说的“尽情哭”几个字后,拿出三张纸牌。大家一致认为,这个凶手极有可能住在附近。
根据小区监控,王林在下午5点40分出了小区,6点10分左右回来,还买了一些吃的。可是关庆是尾随王林回家的,他说时间是晚上8点20分。而且在现场也没有发现王林买的东西,他的胃内容物也只有少量的奶液、毒鼠强以及一种叫左旋多巴的药物。左旋多巴这种药通常用于抗帕金森,副作用是会加强抑郁情绪。根据消化程度来看,应该是王林死前一个小时服用的。
这就说明,王林死前在小区内见了一个人,还吃了那个人给的左旋多巴。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凶手。不仅如此,在王林的上下牙齿提取到的物质得到了确认。上牙是一种色釉,应该是颜色鲜艳的珐琅彩,通常用于女性饰品的制作。而下牙含有的物质是普通的铜和银,他们现在需要找到一种扁状物质,正反面成分不同,可以掀开上下牙齿并固定。
这就将警方的调查方向从毒奶案转移到了王林的情感关系上,因为凶手有可能是女性。于是,他们调查了王林的前妻。前妻在王林入狱第一年就和他离了婚,也有不在场证明。蒋子楠走访了小区,从居委会的王大妈那里得知,在王林死亡的当天晚上七点钟左右,有一个身形瘦小的人用激光笔扫射王林家的窗口,那个时候王林家的灯还关着。
但是这个王大妈被诊断为早期老年痴呆,所以她的证词可信度大大降低。无奈之下,贾丁下令对距离王林家直线距离一百米内,并在三个月新迁入小区的新租户进行一一排查。包括常住业主、王林可能认识的人,还有在他入狱期间探视过的人,他想见的人,统统要查。这个工作量很大,大家查了好几天,终于有了收获,带回了两个女人。
第一个女人叫张爱爱,住在A2号楼603室,与死者王林家正好相对,直线距离不足30米。她六年前是吉祥乳业的前台,虽然她说自己与王林这个上司不熟,但廖岩和陆小瞳在她家发现了激光笔。并且,在王林入狱的六年间,张爱爱探视过两次,每一次都是声泪俱下。梁麦琦看过探视视频后表示,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单向的,张爱爱倾慕王林,王林对她同情有余,爱恋不足。
第二个女人叫蒋可心,住在D2号楼503室,也就是王林家的楼上。在王林出狱前一个月,蒋可心才搬到这个小区。她现在是龙福酒庄的女老板,六年前是大东食品公司的项目经理。吉祥乳业出事的三年前,和他们公司有一个重大合作项目,对接人正好是王林和蒋可心。然而,蒋可心却说,她与王林没有接触。
在梁麦琦等人分析案情的时候,廖岩和蒋子楠分别去了张爱爱和蒋可心的家进行搜查。廖岩在张爱爱的家中发现了一个被砸坏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副望远镜,一面手持镜子。蒋子楠再蒋可心家中则发现了一张发票和超市的塑料袋,证明王林死前曾到过蒋可心家。而且,他还发现了左旋多巴。
他们带回了两个人的笔记本电脑,张爱爱虽然删除了电脑里的所有视频,但还是被陆小瞳恢复了。证实了张爱爱就是监控王林的人,而蒋可心的浏览记录证明她曾在网上提问过,什么东西能加重抑郁症患者的病情,答案正是左旋多巴。恢复了的视频是王林和蒋可心抱在一起,王林说他想把一千七百万捐出去。看得出来蒋可心的反应很大,这一千七百万应该是她和王林共有的。但视频到这里就断了,因为这个时候,张爱爱愤怒地砸掉了电脑键盘。
贾丁立刻让陆小瞳调查王林和蒋可心所有银行往来,但想到毒奶案牵涉巨大,不可能有什么遗漏,就算有,应该也是极其隐蔽的。所以,应该从看似和毒奶案无关的,他们两个的亲友开始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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