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音乐老师的口中,警方得知了董爱勤小鸟纹身的故事。据说是当时三个女孩儿觉得这只音乐鸟又酷又有个性,没有想太多就去纹了。而音乐老师则觉得那只小鸟看起来有点瘆人,加上三个人死了两个,她甚至认为是有诅咒。为了谨慎起见,蒋子楠还是派人去调查了这个音乐老师。不过,受害人遇害时,音乐老师不在案发城市,暂时可以排除嫌疑。
除了董爱勤,死的还有一个蓝兰。三年前的8月5号,在津京一家叫奇克的酒吧内,有两伙年轻人打架。据说与蓝兰毫无关系,她是被误伤的,死因是被破碎的玻璃酒瓶划伤了颈部,失血过多而亡。
董爱勤从未去过津京,但黄安丽却不同。在这桩案子的新闻报道图中,出现了黄安丽的身影。而且,当年法院调取的证人中,也有黄安丽。根据黄安丽的证言,她是去找在津京上大学的蓝兰玩儿,两个人晚上去了这间酒吧,没想到出了意外。
现在成为警方关注重点的,变成了三个女孩中唯一幸存的黄安丽。大家都担心黄安丽会成为下一个目标,却又认为她与蓝兰的死脱不了干系,所以正在想方设法要把她找出来。据咖啡馆的员工所说,黄安丽的行踪飘忽不定,很少出现在咖啡馆。警方加大搜索力度,终于发现黄安丽上个月在郊区租了个小院。
黄安丽本身在兰海市就有房子,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在郊区租房。这显然是有可疑的,贾丁立刻让郭巴带上特警封锁她的租房。果然在租房内发现了吸毒过量导致昏迷的黄安丽,据医生提供的信息看,她的吸毒史至少有半年以上。警方在她的出租屋搜出了180多克的冰毒,还抓到了市里缉毒队盯了很久的毒贩老八。
本以为找到黄安丽,是找到潜在的受害者。没想到,在警方抓捕黄安丽的同时,另一个受害者在巷子里被杀害了。这次的死者也是被割喉而亡,现场有一样的手术刀。但又有点不太一样,死者的身上没有纹身,还多出了21处报复性伤痕,都是在死后形成的。这次的杀人手法,表现出凶手的愤怒和混乱。从一开始的有条不紊到现在的丧心病狂,谁也不知道这个凶手究竟经历了什么才有如此变化。
廖岩待在尸检室内苦思冥想,担心凶手是演变成了无差别杀人。梁麦琦则是在下班后去了新的死者的遇害现场进行仔细的查探。就在她在垃圾桶后找到一双带血丝袜时,廖岩也来了。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为这双丝袜而来。
原来,凶手并非改变了行凶目标,而是因为死者穿了一双纹身丝袜。他误以为死者身上有纹身,将其杀害后准备割下纹身皮肤时,才发现这一点。被破坏计划的凶手感到愤怒,才对死者又多划了21刀。死者膝盖外侧那个较轻的划痕,正是死者准备割纹身时留下的。
最关键的是,丝袜上的血迹属于死者,但沾有其他人的毛发。贾丁立刻派人将毛发送去DNA检验科进行检验,再进行DNA筛查。不过这毕竟是很大的工程,他决定还是让蒋子楠再去一趟南江市,找一找蓝兰的家那边有没有什么信息。
蓝兰的母亲已经神志失常,而父亲蓝海洋在去年跳河身亡,但尸体一直没有找到。蒋子楠和蓝兰母亲问了几句话,但蓝母已经无法正常对话,她只说已经把蓝兰的东西都给烧了,说着说着又把蒋子楠赶出了家门。蒋子楠立刻致电队长贾丁,汇报蓝海洋失踪的情况。贾丁当即让蒋子楠带回蓝海洋的DNA样本,与丝袜上发现的毛发进行对比。
另一方面,经常与重案组合作的郑记者听说了这次连环杀人案的消息,气冲冲地找上门,指责贾丁不顾市民安危。在她看来,应当发布消息,让所有有纹身的市民都遮盖好纹身再出门,或者是让纹身店或者是可以洗纹身的地方都停止营业。这当然是不行的,引起恐慌,激怒凶手,哪条都是禁忌。
但郑记者的话给了廖岩灵感,他认为凶手是无意中看到了董爱勤的纹身,而最大可能就是在董爱勤想洗纹身的时候。因为董爱勤的养母曾说过,董爱勤很不喜欢这个纹身,总想把它洗掉。能洗纹身的地方一般是大型纹身店或者医院,廖岩更怀疑医院,由于凶手多次使用普通人很难接触的乙醚,让他总觉得此人与医院有关联。
与此同时,DNA的检验结果也已经出来了,凶手正是蓝兰的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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