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餐厅与婚介中心合作举行的相亲会上,一个叫郎云的男嘉宾突发意外,大喊着“蚂蚁,别咬我”这种奇怪的话倒在地上后,就晕死过去。餐厅的人叫了救护车,救护车将他送到医院急救,可惜没救得过来。知道郎云死讯的时候,廖岩已经在餐厅现场尸检。
根据现场服务员的证词,郎云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看起来很冷,就像是冻坏了一样。想到这里,廖岩让在医院的郭巴留下死者的涎液,也就是口水。
这次的调查有一点不一样,因为这个相亲会的模式有点不同。他们的相亲主题是黑暗约会,就是男女双方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约会聊天,如果有进一步的想法,可以在事后由餐厅安排。现场一共是五男五女,郎云是5号男嘉宾。根据安排,男嘉宾的位置是固定不变的,女嘉宾可以随意走动,选择不同号牌的男嘉宾进行交流,地面上有一些荧光棒可以给她们提供微弱的光亮。
目前,郎云的死因只能暂时性地推断为呼吸循环衰竭,要知道确切死因需要进一步尸检。警方联系了郎云的妻子到警局认尸,只要身份确认,而且得到家属的签字同意,便可以进入法医鉴定程序。原来郎云是已婚人士,但他在餐厅填写的资料是离异。
据郎云的妻子所说,郎云是为了采风,他是个油画家,最近正在创作黑暗系列的作品。为了寻找灵感,郎云才去参加黑暗约会,这一点他妻子也是知情的。贾丁认为需要重点关注郎云的妻子,还让郭巴带上梁麦琦一起去认尸现场。而梁麦琦根据专业知识判定,郎云的妻子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和相信丈夫已经死了,所以表现出来是极其平静的。尽管不能就此证明她的无辜,但她的悲伤是真的。
在得到家属签字同意后,廖岩也对郎云进行了尸检。尸检结果出来的时候,法证那边关于现场咖啡的检验结果也有了,检测出了乌头碱微弱阳性反应。这正是廖岩的猜测,听说郎云是先出现蚁咬的幻觉尔后又感到寒冷,最终死于呼吸循环衰竭的时候,他就想到应该是神经毒素引起的。而乌头碱的中毒反应,与郎云毒发的状况完全一致。如今,死者的胃内容物和及时保存的涎液,结合了咖啡的检验结果,证实了他确实死于乌头碱中毒。这是一种有剧毒成分的中药,只需要0.5克就能致人死亡。
讨论到郎云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的问题时,梁麦琦有自己的见解。郎云在毒发到死亡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全程都只有惊恐和害怕,证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死。换言之,是有人给郎云下了毒。
毒性来自咖啡,这就将与咖啡有关的人变成了重大嫌疑人。餐厅的咖啡师表示他只是根据每个人写在单子上的要求照做饮品,然后又贴好荧光号牌让服务员给男嘉宾送去。监控也能证明咖啡师并没有机会下毒,而且他也没有动机。
现场除了管事的经理,共有三名服务员,其中有一名是盲人,案发时他就负责守在郎云那个位置旁边。另外两个服务员在移动时,会戴上夜视仪。
和女嘉宾的问话没有什么太大收获,只是知道了,每个女嘉宾都会被问到一句话:“如果你的世界一片黑暗,你还会有爱的欲望吗?”好几个女嘉宾都不喜欢郎云,觉得他不像来谈恋爱的。而在盲人那里,他们得到了一些线索。在他看来,郎云讲话和做事都挺做作的。据说他一直摇着自己那杯美式咖啡,因为盲人听到了杯子里冰块碰撞的声音。
这就不对了,菜单上写明了郎云要的饮料是常温的美式。廖岩明白这是凶手使用了障眼法,也就是将毒素混在了冰块里面,然后投入了郎云的咖啡内。普通的冰块在25度的常温咖啡里需要的融化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左右,但郎云却在八点半左右才毒发,距离相亲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半钟。廖岩认为应该是因为郎云一直等到咖啡变成常温才喝,因为他是个很严谨的人,对光线、温度都很在意。
这就把焦点聚集在了有机会投毒的人身上,在现场,除了负责送饮品的小李,其他两名服务员是不能随意走动的,除非有客人叫他们。而嘉宾这边,也只有五位女嘉宾是能随意走动的。就是说,现在的嫌疑人,是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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