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欲找林珙复仇被阻拦 五竹暗帮范闲刺杀二公子
林婉儿竭力想替范闲开脱,林珙却告诉她,范闲为人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能娶自己的妹妹。说完,便留下一样东西给林婉儿,嘱咐她以后不要再见范闲,转身离开了。林婉儿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柄精致的匕首,她望着那寒光闪闪的刀刃,忍不住不寒而栗。
叶灵儿知道范闲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担心他万一与林珙生死相向,林婉儿在中间为难,便假借看望之机,不着痕迹地探查林婉儿的口风,问她假如亲人和爱人之间有了不可化解的矛盾,该如何自处。林婉儿因着身份的关系,自小无法与父母亲近,只有林珙关心她,照顾她,因此在感情上,她与这个二哥十分亲近,可范闲也是她放在心上的人 ,两者无法抉择,她只能表示,只希望这世间有公道存在。
范闲回家的时候,在路上又遇到了范若若,范若若又问起他去别院的目的。范闲也不隐瞒,便一五一十告诉了她,称自己在别院见到林珙的那些侍卫,发现他们中最差也是七品高手,这个阵容足以擒住程巨树,这也就印证了司理理的话,后来又在叶灵儿那里得到了确定,林珙就是幕后要杀自己的人。范若若闻言立刻便明白,林珙是太子一党。
范闲决定当晚便去找林珙报仇,范若若却劝他说,他为了这世间终生的公平,冲冠一怒,原无可厚非,但若他亲手杀了林珙,他与林婉儿就再也没有可能了。范闲闻言,心中大乱,他将妹妹支走,独自一人在街头坐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要为縢梓荆报仇,为这个世间的公道而战。
当晚,范闲带着縢梓荆当日赠与自己的匕首,去了皇家别院,
却在街上遇到了五竹,五竹知道他此时心绪已乱,此去并无胜算,因此拦阻范闲,不让他去找林珙。范闲见五竹竟然也赞成縢梓荆只不过是个护卫,没必要为他去冒险这话,忍不住悲凉一笑。他知道五竹不会放自己过去,只得与他动手。奈何范闲心中已经失了平静,又急于求成,因此没过几招,就被五竹打晕了。
第二天一早,范闲醒来后,想起昨夜的事,急着还要去找林珙报仇,却被范若若告知,林珙一早去见过太子后,便带着护卫离京了。范闲得知这些情况都是叶灵儿提供的,便去找了她,叶灵儿表示,虽然自己不能公开为他作证,指证林珙,但也不会任凭林珙做出通敌卖国之举,一定会帮他查明真相。范闲谢过叶灵儿后,便翻身上马,找追踪小能手王启年去了。
王启年决定先从宰相府门前的车辙印查起,两人正在边走边聊,忽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范闲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是二皇子身边的护卫,便称自己有急事,改天再去拜访二皇子,那人却说,二皇子就在附近,要见他一面,范闲只得跟着他去了。
见面后,二皇子直接道破范闲的意图,问他此去可有必胜的成算,范闲诚实地表示没有,二皇子便将之前的那个护卫叫了过来,称他是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名叫谢必安,有一剑破光阴的名号,若跟着他去,或许有胜算,哪知范闲却一口拒绝了。如此一来, 二皇子对范闲更加有兴趣,让他有时间多找自己聚一聚,称两人不谈国事,只谈风月,范闲没有应声。
转过街角,王启年不解地问范闲,既然与太子水火不容,为何不投向二皇子。范闲称,二皇子所处的那条巷子,自己曾去过,平常很多小贩在那里做买卖,二皇子一去,整条巷子都被净了街,那些小贩一日不得营生。他的言下之意是,二皇子这种不顾他人死活的做派,自己也瞧不上,但王启年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林珙带着一队护卫离京后,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放羊的人,那人因见了他的面容,便被他一句话,判了死刑。赶了半日的路程,一行人到了离京四十里的一座庄园歇脚,他们刚刚安顿下来,就有侍卫来报,门外有一个瞎子求见。林珙听说那瞎子身上毫无真气波动,就放心地让人带了进来。来人正是五竹,他进门后直接对林珙称,他想杀范闲,自己就要杀了他。林珙一听这话,便招手让手下杀了他,哪知一院子七品以上的高手,竟然在几个呼吸间全部丧身在五竹的剑下。林珙大惊,连忙拔剑想要与五竹交战,却在一招之内就被五竹刺伤了手臂。林珙想逃又逃不掉,只得好言招揽五竹,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五竹一剑刺死了。
鉴查院里,朱格正在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写公文,可当他再次伸手时,却发现桌上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一张纸条。朱格大惊,连忙起身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再看那纸条,更让他大吃一惊,因为纸条上写的,正是林珙一行被杀的消息,他当即带着人马出了城。
赶到别庄后,朱格发现,那些侍卫都是被一剑毙命,死得不能再死了了,只有林珙身有两处剑伤,他想了想便命人将林珙的尸体带回了京都。
因为宰相府外是石板路,并没有王启年所要找的车辙,因此他的追踪术一时也派不上用场,范闲便决定暂时放弃。当晚,范闲正在房中鼓捣他的木工活,范思辙跑来找他商量开书局的事,可他还没说了两句,就被五竹从背后点了昏睡穴。
五竹将范闲叫了出去,告诉了他自己杀了林珙的事,范闲闻言,当时就急了,质问他谁给他的权力。五竹面无表情地称,是小姐当年给自己留下的话,称必要时自己可以替他做决定。范闲失控地冲他大叫,质问他在自己遭程巨树刺杀时在哪儿,五竹道歉称,那时自己在身在江南,并没有在京都。范闲闻言,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五竹随着范闲回到了家,告诉了他自己前往江南的用意。原来,五竹心心念念想要打开小姐留下的箱子,可他实在想不起钥匙放在哪儿了,只是隐约记得,当年自己和小姐在江南的时候,听她提起过,于是想重走江南路,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结果还真有了收获。他模模糊糊地想起,钥匙确实在京都,但具体在哪儿,却没有印象,不过据他分析,只有两个去处,一是皇宫,而是太平别院。
皇宫大内高手如云,四大宗师之一的一位就坐镇在宫中,想要偷偷摸摸混进去,基本没可能,只能硬闯,因此范闲还是决定放弃,他想从太平别院入手查起,可悲催的是,五竹竟然忘记了太平别院的地址。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后,范建便将范闲叫进了书房,说了林珙被杀的事。范闲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连忙追问凶手。范建没有回答,只是问他有没有见到五竹,范闲想起五竹临走时曾嘱咐自己,不要将他的行踪透露出去,因此并未承认。范建看着他的眼睛,清澈明亮,丝毫没有慌乱,不像撒谎的样子,也便作罢了,挥手让他出去。范闲问起太平别院的地址,称自己想要游览母亲生前住过的地方。哪知范建却不肯相告,表示什么时候内库财权尘埃落定之后,才能告诉他这些,范闲只好作罢。
离开书房后,范闲正被范思辙扯着谈书局的事,两个家丁先后来报,宰相和太子都邀请他过府一叙,范建听到后也从房里走了出来,范闲向他征求意见,自己先去哪一家为好。范建明白,这两家都是为了林珙之死而来,先去了哪家,肯定会得罪另外一家,他斟酌了一下,便让范闲去林府。这时,又有家丁来报,宫中传召范闲,范建闻言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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