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于晏:男人该有什么靠自己学习,我一辈子只见过爸爸四次
很多场景我在直升机下面悬吊,荧幕里太小了,一个小点,也看不出是谁,一吊吊一整天,加起来十几个小时。那个救援队的直升机长总是问,怎么还不放他下来,说我们平常下去一次就十分钟,他怎么一下去四十分钟不上来。因为电影要抓到最好的角度,不是五分钟、十分钟能拍到的。
绞车手是我的教官,他一直帮我控绳索,很厚的手套都磨破了,有天他跟我说,这种高度他们专业的人其实不太下去,我说为什么,他说太高了,毕竟有万一,万一机器怎样,绳子断了,这个高度你就再见了。
另外一场水泵连抽几天,把八吨海水抽进蓄水池,一下子炸掉,我在水前面跑,跑不掉就被水拍挂了。那是真船舱,八吨水惊涛骇浪一样压进来。他们说,你只有一秒钟。我自己练一下,除非被卡到,应该可以。我想如果真被巨浪压到水中,拍到的话不是更好的、更真实的镜头吗?
他们叫我做,可以做我就做。我想如果一秒钟没跑到,那就没跑到。后来我跑到了。
陪练的小孩当时五六岁,现在长大了,准备出战东京奥运会。他们的努力是真的,我怎么可以不是?
我并没有非要怎样,其实是你一定把身体练成那样,你才像你的角色,你像了以后你才能演他。
我演体操选手林育信,他是个真人,我如果不把自己变成那样,怎么对得起林育信?怎么对得起愿意陪我一起训练的所有体操队的小孩?那个小孩当时五六岁,现在他长大了,准备出战东京奥运会。他们的努力是真的,我怎么可以不是?
像《紧急救援》,又是火,又是水,但是中国救捞队天天干这个,那我为什么不真下去?
我不会复习这些技能,拍完就忘了。但那段时间跟人的相处会留在你生活里。前几天在台北带我妈吃饭,旁边一桌人打手语,如果你不练手语你是看不见的。拍《听说》之前我从没发现在街上有那么多听障朋友。
刚从东京带我妈回台北时,包括昨天飞来海口,飞机抖得非常厉害,我现在每次坐飞机都会想,如果真的出事了,真的crash(坠机),要做什么,有没有可能救人?我一听到baby哭,马上找逃生门在哪儿,下意识就数飞机上有几个老人,多少轮椅。
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如果真的出事了,我的个性,那我应该能比一般的乘客多出一份力,告诉他们往哪里走,先带谁——但也会拉回来觉得彭于晏你有病吗,想太多了吧,你是谁啊(笑)。但你本能的意识自动就开始转:等一个那个baby你要怎么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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