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把最后的首饰当了,让抱夏去弄了一张桌子、红纸和笔墨,今日是元日,她要在大街上写桃符卖。这很快引起了众人围观,百姓们除了看热闹,就是各种奚落,但花芷丝毫不在意。就在被起哄的时候,沈淇来了,他拿了一串银钱放在桌上,请花芷赐墨宝,写完后,沈淇大赞一番后拿着就走了,众人看花芷的字不错,纷纷掏钱来买。有两个人虽然买了桃符,但转头就撕了,还说了一些有辱花芷清名的话,沈淇一听就火了,上去就给人一拳。其实花芷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在作弄她,但她并不在意,挣钱就好。沈淇表示自从铜匠铺初遇时就想同花芷做朋友做知己,花芷笑说当然可以,于是沈淇满意地走了。而这些都被对面楼里的顾晏惜看到了,临走时,他吩咐陈情去买个桃符。
在门口,花芷拦住顾晏惜问他城中药铺的位置,花家戴罪,旁人要么不敢说,要么骗她,于是她只得来问七宿司。药铺的方向和顾晏惜回去的方向相同,于是顾晏惜上马车后摘掉面具,问车外走路的花芷是不是因为和沈家婚事黄了而自暴自弃,抛头露面,花芷回怼顾晏惜整日戴着面具贤淑守礼。顾晏惜也不生气,问她是否恨自己,花芷说于公于私他们都只是听命做事,无所谓恨与不恨。
花芷去采买了一堆吃的用的,还有药材,大家终于在除夕吃上了一顿饱饭。看着面前的餐食,大家都担心起老太爷和老爷们的处境。如今的花家,想要吃一顿团圆饭已成奢望。饭后,花芷拿出一包煎梅子给吴玉娘,这正是她之前心心念念的东西。拂冬把红果用饴糖煎了煎端给花芷和吴玉娘,大家都感叹拂冬的手艺。这时,夏金娥拉着花灵进来了,她想让花灵跟着花芷去卖桃符,但花灵羞于当街卖货,且极力护着自己珍藏的画,死活不肯卖。花芷见状赶紧圆场,并说现在赚钱的事情多如牛毛,只看肯不肯。夏金娥未出阁时拨惯了算盘,但她深知经商是下流行当,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沈淇告诉花芷和夏金娥她们,大理寺已审结,之后花家男丁会被分批押解流放北地,流放前,她们有机会可在十里亭相见片刻。林婉让夏金娥安排做四十三件棉衣,见面时给花家男人们穿上。为了买酒肉,不让爷们儿们饿肚子上路,夏金娥卖了三个丫鬟。拂冬虽是花芷的人,但卖身契在夏金娥手里,包括其他剩余的丫鬟,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心慈手软。顾晏惜告诉芍药,以后那些郎中不会再来了,这时,门外响起了哭闹声,顾晏惜循声过去,看到下人们正抬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为首的说是奉萧氏之命整顿王府,处置了对先王妃不敬的奴婢。
站在院子里,顾晏惜想起了幼时和母亲在一起的快乐场景,这时,忽然一个人影跑过去,顾晏惜追过去后发现了地上染着鲜血的纸钱。为了查清楚,顾晏惜安排七宿司的人悄悄潜入凌王府。夏金娥把仅有的橘子拿给吴玉娘,她不要,于是夏金娥给了二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身上还有一点银钱,于是她们擅自做主把它缝进衣服里带给花家男人。
在顾晏惜的逼问下,那个在他母亲院子里焚纸撒狗血的奴才董老丈开了口,那日上元节,他听到像炮仗似的响声,之后王妃院子就着了火,他还听见了王妃喊救命的声音。
原来,当年花芷随花屹正来吊唁过王妃,灵堂上和顾晏惜见过,聊天的时候,花芷说她曾在王府迷了路,误入了王妃的院子,后来被王妃派的一个老嬷嬷带了出去。但母亲向来独居,身边从未有嬷嬷,结合今天那位董老丈的话,顾晏惜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但那时花芷一身童仆打扮,顾晏惜也没问她名字。沈父得知沈淇要为花家男丁送行后大怒,亲自杖打沈淇,直到其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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