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之毒,除陆远以外,无人可解,刘义宣有心抗争,仍不敌他权势滔天,机关算尽。陆远深谙蒹葭倚玉,更懂如何离间皇家亲情,揣测人心,正因刘义宣穷途末路,既没勒马缰绳,也无长藤可攀,现下也只能降格相从,任其妄为。
酒过三巡,刘义宣纵琴发泄,直至弦断音停,堪以告慰。婉儿心思通透,能晓他念,知其冀愿,笃定刘义宣绝非违心之人,然而刘义宣却为沈骊歌,甘心放弃自由,走回樊笼,最终败于妥协。与此同时,刘义康每晚候于船舱,执簪待佳人,迟迟未见回归,满怀失落。
沈骊歌服过解药,身体好转,眼见庭审在即,于是亲自前往竟陵王府道谢,并在他的帮助下,顺利见得父兄一面,了解经过。王公担虑沈家难以翻身,欲将女儿接回,但因王子衿心中早已认定沈植,即便目前尚未过门,依然愿作沈家长媳,万不会在沈家蒙难之际,弃之不顾。
由于工匠悉知真相,沈骊歌上山去找霍云,希望他能带着工匠出面作证,然而寨中马匪近半曾是黑甲军逃兵,如若身份暴露,恐遭刑罚。沈骊歌既不愿拖累他人,也不想父兄蒙冤,最后竟是不由自主地走到船舱,直至刘义康赶来,当即抱着他嚎啕大哭。
庭审当天,众臣站在门外,沈骊歌焦急徘徊。沈氏父子不肯认罪,陆远加责二十军棍,妄图屈打成招。霍云率领工匠匆忙赶来,当场道明隐情,使得局势瞬间逆转,廷尉如实回禀彭城王,甚至不惧陆远威压,坚持以人证为由,保下霍云,暂押大牢。刘义宣闻讯大喜,当着诸臣面前,直接下敕十五日期限,令廷尉提审人证,查明案件。
因有如此宽裕时间,许詹派人继续搜集线索,经过多方情报结合,发现从朱雀桁出发的船只已于三日前抵达武昌郡,随后便在武昌郡卸货,剩余的货物则分别送往新安、豫章、襄阳以及巴陵等地。
刘义康反复思索其中关联,又将新旧地图仔细对比,意外找到地图所在位置与宫商角徵羽之间的关联,而武昌便是真正要塞,也就意味着船只的最终方向就在武昌城。
先前陆远派人从沈家缴获数封账册信件,沈骊歌猜测沈府定有内鬼,通过王子衿的回忆,种种疑点都在沈乐清身上。沈骊歌曾从陈少巽那里得知玉钏含有剧毒,似是有人故意而为,于是趁夜潜入沈乐清卧房,紧接便用木兰玉钏套出真相,确定沈乐清就是沈府内鬼,甚至帮助陆远陷害父兄。
沈乐清虽被当面拆穿,但依旧毫无悔意,明明做尽坏事,良心泯灭,却妄想推卸责任,甚至怒斥沈骊歌抢占沈家大小姐位置,夺走沈夫人宠爱,不择手段嫁入彭城王府。沈骊歌怒扇沈乐清,警告她既住沈家,就要遵规守矩,最好每日吃斋念佛,祈祷父兄无事,如若不是看在沈夫人求情,早已将她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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