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记德一看,果然是他的侄儿薛番,不由的愤怒,掌了薛番两耳光,斥责他只知饮酒作乐,争风吃醋,制造纠纷,酒肆老板斐少俊做证,薛番和他情同手足,因为他的妻子柳青被人轻薄,薛番好言相劝,对方不理,反而动手伤他,薛番气愤不过才还手自卫。冯记德调来少俊妻子柳青问话,柳青虽然证明薛番是无辜受害,但是冯记德依然要严惩薛番!
薛中贵夫妇闻讯赶来,跪地求情,但冯记德坚持严惩,且罪及薛番的父母和做为姑丈的他,遂下令在衙门外挂起囚笼四个,自己要和舅爷夫妇,陪同不成才的薛番站笼一日,以示对县民道歉,端正风气。他的决定让围观的县民大吃一惊,黄马褂认为朝廷命官不可自囚,请冯记德免了,但是冯记德认为齐家治国平天下,有侄儿如此,他责无旁贷,必须要受督教不严的责任,他请黄马褂监督执行,不得徇私。
此时,有个人在人群中冷眼旁观,正是唐敬之,他一 语不发,默默离去。
冯记德、薛中贵夫妇、薛番等四个人分立笼中,一时蔚为扬州县奇观,有耆老拿来教训子孙,如果不贤,也会如此处置。
冯记德的夫人采莲闻讯大惊,带着女儿冯小月赶来,跪地求冯记德不要自惩,哭声哀凄,令人动容。黄马褂见教化目的已经达到,跪求冯记德单处罚薛番即可,县民亦纷纷跪求,冯记德向县民下跪道歉,深深自责未做好父母官的楷模后,才和薛中贵夫妇走出囚笼,罚薛番站笼至日落西山。
黄马褂、娇娇对冯记德佩服极了,带了一只鸡到冯府致慰问之意,冯记德请他们夫妇一起用饭,只见粗茶淡饭,果腹而已。冯记德告诉他们,凡是送礼之人必有求于我,他日将千百倍索回,因此他从不收礼,也以此治家,妻子采莲、女儿小月深知他的脾气,从不敢私下收礼,勤俭度日。何况为民鞠躬尽瘁,是书生报国的志向,并以此勉励黄马褂,如果日后为官,亦当如此。黄马褂、娇娇惶恐不已,对冯记德更是敬佩有嘉。
现任杨州知府收受贿络,遭举报事发,钦差查有实据,被夺官,押送京城处死。
吏部文书下达,着县令冯记德升任扬州知府,黄马褂进任为扬州县令,不需赴京恭聆圣讯,即刻就任。
黄马褂、娇娇大为震惊,原来冯记德早就暗中举荐黄马褂为杨州县令补缺,却始终瞒着他,深恐万一不成,会伤黄马褂的心,黄马褂对冯记德的感激之情不在话下,表示不会辜负提携栽培之恩,冯记德嘉勉黄马褂,跟他携手奋斗,一起为百姓好好干,报答皇恩。
黄马褂认为唐敬之果然神算,要好好谢谢他,并请再加指点,但是唐敬之失去踪影,全无消息。
娇娇怕黄马褂没经验,在他正式上任前一晚,跟大凤替他排练就任的种种仪式,但是娇娇不知道她搞的这套乃是武官接将印的排场,虽然忙活一晚,但是第二天全不是那么回事,幸好黄马褂沉着应付,总算没出什么洋相。但黄马褂的一番慷慨陈词,抒发雄心壮志,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让在场上司下属有指桑骂槐之感,尴尬气愤,幸好冯记德帮忙缓颊才化解。
娇娇指点黄马褂说话不得罪人的技巧,因为明明是句好话,从黄马褂嘴里说出就不对了,娇娇叹息到,真是「巧」木不可雕也,「冀」土之墙不可污。黄马褂听了哈哈大笑,更正解说,但是对娇娇努力好学的精神,让黄马褂非常钦佩。
这夜,他早早入睡,如雷鼾声,透着满足与自信,作梦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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