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嘉去衙门办公,闲来无事的胡娇去集市晃悠,看到旁边的猪肉摊子,心痒难耐地想要尝试,主动提出要给对方干活一个时辰,所赚银两分文不要。在得到店家的同意后,胡娇手脚麻利地开始叫卖,根本不用上称就能切准猪肉的分量,但是店家和客人根本不相信,直到称过以后,才大为赞叹居然分毫不差。
与此同时,衙门外围聚众多百姓,两名妇人击鼓不停。杨主簿和宋押司看到许清嘉的到来,总算是如释重负,急忙送他去大堂主理断案。那两名妇人为争瓷罐险些打破头,而她们又是县里出了名的泼妇,围观百姓都懒得为其中任何一人作证,再加上衙役不听差遣,几乎是让许清嘉焦头烂额。
其实这种事情本该是县令来管,可朱县令私下里去见玉娘,愿意拱手相让玉春楼的份额,前提是要去接近许清嘉。而玉娘本就是当地有名的伎子,入幕之宾皆知她在风月场中不是凭着歌舞曲艺成名,一身玉般细白的皮肉,以及典意奉承的手腕,所以朱县令正是看中了她这点风情。
永寿实在是看不下去,索性找来胡娇解围,果然胡娇仅用四十文钱便处理好这桩小案,两个妇人高高兴兴地捧钱离去。许清嘉不赞同这种方式,从而惹怒胡娇,于是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份糕点。虽然胡娇收下糕点,却不准他进房休息,许清嘉颇为无奈,独自坐在院里弹琴。
正因许清嘉在嘴炮上不如胡娇,所以他主动示好,也让胡娇理解到自己的难处。在胡娇的建议下,许清嘉决定去找迟文俊问个清楚。迟文俊承认账本存在问题,当初他就指出了这个破绽,奈何杨主簿喜欢自作聪明,无可避免地露出马脚。
如今的县衙内部有两派人马,以杨主簿为首者,对朱县令马首是瞻。至于迟文俊本身就比较贪财好色,因他没有站在朱县令的阵营,最终落入了他们的圈套。所以在许清嘉的劝说下,迟文俊正要曝光牢房失踪之人的下落,以及账本与朱县令的关联,怎料高正带人过来将他带走。
迟文俊在慌乱之中往许清嘉手里塞了一枚石子,可是这枚石子并不能带来任何有用的信息,虽然有关于他的线索彻底中断,但是能让许清嘉看出上庸县危机四伏。许清嘉深知自己很有可能会遭遇意外,所以叮嘱胡娇到那时要带着和离书离开上庸。
晚上二人在房间里休息,许清嘉为近来之事烦的辗转难眠,胡娇干脆陪着他聊天,听他讲述了一则关于户部官员的故事,而对方正是许清嘉的父亲。当年许父也是个一腔热血的男儿郎,自认为有股肱之才,对于国事殚精竭虑,结果竟被贬到一个小地方。
当上县丞的许父并不甘心,于是花了许多心思潜心专研,觉得终有一天可以重展宏图,可惜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升迁的机会。这县丞一做便是数年,许父随着年岁的渐长,他也由当时的野心勃勃,转变为心灰意冷。
于他而言,这每日的政务也不过只是在一页页文书上盖上官印,久而久之成为大家口中的盖章老爷。直到许父的身体查出绝症,在茫然无措的三天里,回顾着自己的一生,最终决定要为百姓做些事情,仅靠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九件事情,其中包括修路、争土地水源以及房产地契之类。
当地百姓感激不尽,于是联合为许父做了万民伞,许父也因此激动万分,并且教导幼子要清正廉明。本来癌症的事情不过是一场乌龙,可惜许父却丧生于一场大火,临终之时将万民伞抛出了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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