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潘强抢民女、聚众闹事,当街拦车为难节度使,这任何一件事闹到了朝廷,对孙家而言都不是好事。何况,眼下孙潘还被扣留在纪府。纪衡以退为进便解了孙从瑞一心想要处置沈昭儿的心思,更逼迫孙从瑞答应对于减免赋税,提高富人税一事不会横加阻拦。以一事换取自身两件事的达成,对于久处政治的纪衡来说,只赚不赔。可是,对于一心只想报仇的沈昭儿来说,却是满心不屑。她只看到了孙潘有罪就该罚,可是她却看不到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也从未问过纪衡可有后招。纪衡也同样只看到沈昭儿恃宠而骄,故意引诱纪衡和纪征与孙潘起冲突,却看不见她父母之仇。纪衡自然不会和一个太医去解释自己的想法,而这也足够让沈昭儿死了让纪衡帮忙报仇的心。
沈昭儿因言行无状,被纪衡罚跪一整天,又淋了雨晕倒昏迷。纪衡想要亲自上前却又在众人面前碍于身份,不得不克制,只让盛安怀代以照顾。纪征回府得知此事,连忙前来探望,可沈昭儿却不再开门相见。一为不想连累他兄弟二人起嫌隙,二也如同她所想,此刻,她只想与纪征保持距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很快,孙从瑞便来纪府兴师问罪。他为了儿子同意了纪衡所奏,增加富人税,因此得罪了富人,而孙潘却被纪衡上请去赈灾救民。灾区瘟疫横行,表面是为建功立业,实则此次一去,必然九死一生。孙潘害怕的甚至央求父亲对纪衡妥协,以后都只以纪衡为尊,只为免去此行。这就是纪衡的后招,即可达成目的,也可惩戒孙潘。只是此事,必然是等于和孙从瑞撕破脸皮,日后也定是势成水火。
孙从瑞更是主动约康德相会,想要和康德里应外合,对付纪衡两兄弟。只是,康德身有残疾,注定无法名正言顺的代替纪衡成为节度使。康德也并未答应孙从瑞,他有自己的考量。与其答应孙从瑞,成了别人的棋子,倒不如花些心思让康宁儿嫁给纪衡。到时候,二人生下嫡子,再暗中取他兄弟二人性命,让康宁儿的孩子继承节度使一职。等到那时,康德便可以在幕后掌握着纪府的实权。如此想着,康德便立即行动,费了百般功夫才让盛安怀引着纪衡前来听康宁儿唱歌。只可惜,连一句话都未说上,纪衡便转身离开。康德倒是并不着急,他早已打算好,一步步让康宁儿接近纪衡。只是康宁儿向来娇生惯养,琴棋书画、烹饪之法,她皆是一窍不通。
康德在费尽心思想着怎么让妹妹接近纪衡,纪衡却在为罚了沈昭儿的事内疚。他几乎每一次生气,表面上皆是因为沈昭儿顶撞于他,其实是气沈昭儿从来不会主动求助他。如今,甚至言行更加谨慎,表面恭敬,实则冷淡,这让纪衡更加不适应。一个不敢对对方有所期望,一个又嘴硬不愿意将心里所想告知,倒像极了孩子之间置气的模样。好在,有盛安怀在中间调和点破,让沈昭儿知道了纪衡所思所想。让她明白了,纪衡已经为她的一句话而惩罚了孙潘。
沈昭儿为了报仇,期望着借助纪衡的力量,却又不敢将事实告知。她也未曾真正地想过,纪衡若为她得罪了孙从瑞又会有怎样的下场。盛安怀的话,让沈昭儿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只是现在,纪衡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而沈昭儿即使明白自己喜欢上纪衡,她也不敢承认。何况如今两人,尚且不够信任,不够坦白,他们之间还需时间,还需经历更多的风雨才能真正的明白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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