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丰被蓝紫阳分给一个小差——担任新民会组织学校领导游行的副总司令,瑞丰乐不可支要把这份殊荣向胖菊子宣告,胖菊子不听,便说予韵梅听,被瑞宣的冷眼声堵了回去。瑞丰很不甘心,又跑去冠晓荷处炫耀一番。冠晓荷嫉妒得要死,趁机奉承瑞丰让介绍蓝东阳认识,并答应去请刘棚匠耍狮子助兴。不想,刘棚匠根本不理这个茬,说他老家在保定,祖坟在保定,要他庆祝保定陷落?没门!于是冠晓荷转脸又去求小文夫妇给唱戏,小文很爽快地来了一句“日本人懂什么京戏呀!”回绝。 战争来了,小崔的黄包车生意更没得做了,街上愣是没人坐车。鬼都比人多,坐的只有日本人,而且统统地不给钱!气儿不顺的小崔看到破褂烂裤的媳妇更来了火,出手相向后却又后悔,原来是自己没给家里挣来点米,媳妇还饿着呢。 看到马老太太对自己的数落与接济,小崔咬牙瞪眼地发狠说自己得走,不然连老婆都养活不了。这一激,长顺与孙七都响应了,说去当兵才有活路。还是李四妈送了点猪头肉汤过来,平息了大家的难过。 晚上瑞丰悄悄闯进来告诉瑞宣,明天得带着学生去天安门庆祝游行,让他也去,日本人送礼物,不会空手回来的。瑞宣忍无可忍,把门关上。同时决定再不去学校教书了,穷死饿死,也不能不要脸。 第二天瑞丰换了一身新衣裳,高高兴兴地出了门。可他越走越犯含糊,因为大游行的日子本来以为至少能像过年过节一样热闹,结果冷冷清清,执勤的日本兵倒多了不少,如临大敌。 原来他们是怕这学生中万一有个有心有肺的给天安门城楼扔炸弹,瑞丰心里打上鼓,他决定到了学校看看情况再说。原来蓝东阳已知道日军的担心,正想找人当替死鬼,瑞丰送上门来,正合他意。瑞丰胆子虽然小,被蓝东阳恭维几句,也飘飘然了,晕乎乎地出来整队、喝令、报数。可瑞丰带着队伍走到西单就害怕了,因为怎么也找不着蓝东阳。 街上的学生越来越多,可是北平像死了一样安静,被威逼不参加便被开除,并且上了不北平任何学校的学生只好跟着瑞丰喊着口号开始了游行,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沉默,亢奋的瑞丰看着城墙上负枪荷弹的日军,也开始没有底气起来。最终炸弹没有响,瑞丰也没讨到赏,却在冠晓荷的夸奖中有了大放厥词的理由,颇有开国功臣的意味。 瑞宣在钱默吟的病床前讲述着革命的希望与自己的自责,钱默吟似乎有了感知与反应。 此时,钱少奶奶晕过去了,原来是有了喜,钱默吟与金三爷都在感叹这个孩子来得真既是时候又不是时候。 瑞丰果真介绍了蓝东阳与冠晓荷认识,大赤包隆重接待,瑞丰也自觉面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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