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蓝色列车》里造了一座中俄边境的城
游荡在中俄边境无人的街道,疯狂寻找着可能并不存在的俄罗斯妻子;
人至中年,捉襟见肘,依然身着妥帖风衣,光顾着酒吧与音乐会;
为了拯救年轻的朋友(某种意义上也是从前的自己),一次次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以身犯险......
一个保留着梅尔维尔电影中男主角的冷酷与风度,又兼具吴宇森电影(可延伸到杜琪峰电影)中的义气与情怀性格的男性角色,作为绝对的主角,出现在了张大磊的新作《蓝色列车》中。
他因从前的冲动与暴力而失去了最重要的情感依托,成为一个无情的伤感之人,在城市中游荡。
他似乎熟悉城市里每一个夜晚、每一条街道与每一个酒吧,也曾有过一段江湖帮派里凶险或风光的岁月,尽管如今早已失势,但风度血性犹在。
这样一个颇具传奇性与精彩背景的人物并没有生活在类型化的模型故事里,导演张大磊还是继续了《八月》里个人化的诗意表达,让个人记忆的碎片在大时代历史的轰鸣中静置沉淀,化作对日常生活恋物式的凝视与倾听。
不过,《八月》中的颇具普世理解性的小镇黑白色彩,到了《蓝色列车》中,变为充斥着东欧、苏联符号的凛冽与绚烂。
《八月》中体制转型之于一代人微观、细碎,但异常真挚动人的生活-心灵印迹,在《蓝色列车》中,则被抽象为一种让人难以接近与理解的表达——对大时代消逝之愁绪的自恋呈现。
《蓝色列车》其实也在讲述失败者的故事。
《八月》中体制转轨压倒平凡理想的挣扎与日常生活的琐碎烦恼,在《蓝色列车》里变为更具诱惑力的成功与失败。
它们更加暴力、赤裸,呈现出狂热与孤独这两种生命状态的落差。
片中人物曾直白地在火车上喊出:“难道这个地方什么都不能带给我吗?”
男主角也曾在寻找妻子失败后,落寞地在巨大的领袖雕塑下徘徊。
女主角,一个面包店女人,整日守着不到5平米的小店面,生活了无生趣,尽管她来到这个城市的梦想是当一名舞蹈演员。
梦想被日常消磨殆尽,往昔的温情被暴力和欲望一刀斩断,只剩下对过去的无限怀念与追悔。
这两种情绪让《蓝色列车》中的男女主角都异常安静,甚至会让人觉得乏味与莫名其妙。
生活的失意仿佛剥夺了他们的声音与语言,削剪了他们的表情与面孔,只剩下身体在一地雪白与坚硬夜色中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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