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孤坟葬着未亡者,枯井跳下活死人
《无问西东》最近的口碑可以说是正反对立,罕见的两极。喜欢的人泪流满面,不喜欢的人厌恶得连这四个字都不想提,可以说是华语电影近年来比较少见的案例了。
《无问西东》到底是怎样的一部片子?请首先回忆两处细节——沈母来学校看望沈光耀,带来的行李上有一副楹联,还记得是什么内容吗?张果果拿到一本带有女字旁的命名册,他又划掉了哪三个字?
很多人一定还记得范伟在金马奖领奖时的致辞,他说《不成问题的问题》很淡,感谢评委能品出那一点妙意。而《无问西东》恰恰相反,这是一部浓情的作品。在淡中品砸出甜味不易,这考验耐性和鉴赏力。而在浓情里回味出香气也很难,只是遗憾,很多人在这时反而缺乏耐心,患上了“影像的味觉失灵”。
《无问西东》积攒了太多的小细节,虽然很散,但我们不妨都从细节说起。第一个故事开篇不久,张果果把母亲抱怨的食材扔进了垃圾桶。他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不愿母亲再为这些家常琐事烦心。而他面对的苦恼却不能算得上是琐事,到底要不要做出出卖前公司的行为?到底要不要来当这个干爹?
来京城生娃却养不起的四胞胎设定很有趣,之前我在做民生记者时看到过很多这样的父母,他们的眼神透露出强烈的对生活的渴望,这种渴望甚至令人畏惧。张果果在打球时听到同事的“谗言”受到影响,再审视这个家庭本能地生发出厌烦。得知对方家人纠缠不休,只是为了送上四支胎毛笔时,张果果内心的羞愧可以说无以言表。这一家人想在能力范围内表达最深沉的感激,或许他们在那个租住的地下室里踌躇了很久,伴着旁边抽烟打牌的吵嚷。而自己的人生仿佛也堵在北京高架上,进退维谷。
第二个故事,王敏佳拉着发小,指墙上的革命小兵满脸天真地说:你看,多像我们仨。这种属于那个年代的纯真瞬间将人拉回到他们身边,可以真切地和陈鹏一起看到磨平的印章、把手心扎出血的木头花、那层层叠叠晾挂着的雪白床单,以及从远方寄到床头不同牌子的雪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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