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雀》:这一次北美影评人错到离谱
一个人的成长,充满了不确定因素。其成长的最终“结果”,是多方面原因角逐出来的“矢量和”。因此,事无巨细地表现那副名画的“生涯”,与影片最终的宏旨并无半点关联。所以,克劳利用了“省略”的方法,来表述一个人的成长。
这种表现方式,用片段化的语言,展示了西奥成长过程中的关键点,这与好莱坞主流的传记片拍摄手法迥异。大音希声的造设手段,营造出的并不是影片的剧情,而是一种成长里,犹豫、寡断、无奈又顺受、可悲且可敬的过程。成长的结果,并不重要,与自己达成和解,并最终释怀于母亲之死的情结,才是最重要的。
站在这个角度上说,约翰·克劳利跳脱出了好莱坞的窠臼,用另一种方式完成了一个人成长的书写——这与他在《布鲁克林》和《男孩A》中的做法,高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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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约翰·克劳利的“省略”提供土壤的,并不是编剧彼特·斯特劳汉的脑力劳动,而是唐娜·塔特在普利策奖的原著小说中的原版创造。
一个简单的,关于男性十余年的成长故事,被唐娜·塔特撰写成了一部大部头的小说。在有限的故事情节里,塔特用了大量的心理描绘来塑造西奥这个关键角色。此外,她用了极其多的比喻句,来描绘西奥在这个世界的见闻。
更加奇妙的是,塔特的字里行间,有着不可言说,但又不可不说的狄更斯的况味。《金翅雀》里的古董家具店,就像是《老古玩店》里的古玩店;东欧流浪儿鲍里斯,活脱脱是从《雾都孤儿》里走出来的“机灵鬼”。更加可以形成关照的是,《金翅雀》里,西奥从美国东海岸到西边沙漠,从荒无人烟的矿井再度回到文明社会的“游历”,与《雾都孤儿》里奥利佛在英国的游历,又极为相似。
这一部小说,古典主义风格浓郁。转移到了电影中,就变成了省略和片段。丝丝入扣的,并不是情节,而是情结。所以,北美影评人对于影片的差评,是站在短平快的好莱坞角度考虑整个影片的,并没有将影片放置在一个更为长远的角度上进行考量。
的确,影片中没有刺激香艳的镜头,也没有闹市追逐、阴谋陷阱。可是爆炸、嗑药、毒品交易、黑帮火并,总是虚与委蛇一般地在幽静处浮现。暗流涌动,或许不适合这个娱乐和漫威的年代——但不适合这个年代,并不意味着影片缺少艺术的匠心和动人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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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一号,西奥在整部影片里,被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所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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