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

这里牵涉到三个女人以及更多是一个男人的故事。 　　法兰兹（Fritz）已经厌倦与女爵这种例行公事式的偷情，再说他的良心也不允许他继续下去，尤其他又得每天面对公爵；另一方面，公爵对法兰兹也已经密切注意了，只是他一直没能抓奸在床。 　　这个看表演的夜晚是多事之秋，但总有好有坏，楼上的克莉丝蒂（Christine）与友人落下了一个望远镜，砸到的是楼下的多利（Dori），这间接触成后来四人的相遇。 　　忧郁的法兰兹在偷偷摸摸回到舞厅时，为了促成多利的好事，顺水推舟地陪伴克莉丝蒂回家，路上，因为一晚的折腾，他感到头痛，克莉丝蒂适时展现了她的好心，撒了点精油为他擦拭额头。法兰兹的帽子就这样忘在她手里了。 　　之后的发展不用多说，至少也是按照逻辑进行的，即使这不过只有一周的时间。他们从舞池里的华尔兹，到雪地里的马车兜风，在那里，他们许下永恒的承诺。但再回到公爵家的会面，则埋下了双重悲剧的地垒。 　　这一次，舞池里的华尔兹是令人心烦的，法兰兹多想回到克莉丝蒂身边，并且心事重重地想着如何与女爵完全断绝关系，并，更重要的是，要回他的钥匙。可惜另一端事件让他无法如愿：女爵的父亲为了保住家族颜面，前来向公爵讲了他太太的谣言，并希望能有实际行动来终止这项传言。这使得几个人都心浮气躁，法兰兹于是可以说有点狼狈地离开了女爵家，虽然光明正大走出门口，但却比上一次更加狼狈。即使在他心里他以为已经跟女爵说定而永远地结束这段关系了。 　　在为了克莉丝蒂准备的晚会前，法兰兹先后历经截然不同的心情，从感觉解放的高点，因为公爵的前来而直接降到低点，尤其在公爵把钥匙插进法兰兹公寓门的钥匙孔时，一切无须多说，法兰兹自知命运如何，无奈地留下「随时奉陪」。 　　无法面对克莉丝蒂的法兰兹，在多利的安慰中并无法也不可能得到实质的慰藉。远行，则是法兰兹拙劣言语中所能找到的借口了。即便克莉丝蒂即将面对可能改变她人生的测验：歌唱考试。 　　法兰兹临行前没见到她，但他仍然进屋去，证实一下他想象中爱人的住处，并且在离开前，停在楼梯间，他按住头部，一方面抑制悲伤，同时也让这个形象与他们第一晚散步回家的形象再次重迭。在爱情开始与结束时，都有个相应的关键时刻。于是在克莉丝蒂的歌声中，法兰兹赴约，走向他人生最后的道路。 　　尽管多利向上级抗议了这场决斗的无意义，以及决斗本身的荒谬性，却仍然阻止不了这场悲剧。他们不可能听到第二声枪响的。 　　克莉丝蒂的父亲在排练《命运交响曲》，这段名曲将一直陪着这几个人，直到克莉丝蒂获得法兰兹过世的消息前…在她真的理解到法兰兹与她的关系之前，她已经由这场戏开始时看到的那扇窗往外跳去了。 　　镜头徒留舞厅、房间以及雪地的空景，回荡着法兰兹对她许下的爱情誓言。（文/肥內）